仲秋时节,丹桂飘香。中夜宴,为天庆祝圣寿。
酒阑人散,空旷厅堂只剩君臣二人。
臣属慨了几句,不经意聊起之前所作诗文,颇有歆羡林泉之意。
天怔怔良久,涩然问:“先生……要走?若是朕德薄才浅,还请先生直言……”
“陛圣明之君,德才兼备。朝中人才济济,皆栋梁之才。臣蒙陛恩,忝居位,心常惴惴。家母亦候臣久矣,今乞陛开恩,放归乡里,以全君臣之义、母之。”
这说辞有理有据,非常正式,应该现在公文而不是这里——或者,难说,他已经写好公文,准备上表辞官了吗?
天不说话了,只默默取一壶琼浆,亲自为臣斟满。
“先生在朕的宴上总不饮酒,日后再难相见,请满饮此杯。”
余至清谢恩,一饮而尽。
天凝望着他,缓缓:“朕一直想让先生满意……”
臣柔声说:“臣等有幸得事明君,皆以为生平得意事。”
天从前会为这样的话微笑,现在却没有,怅然低语:“朕却没有想过……如果想让先生满意,朕就永远不能称心如意呢?”
臣看着他握杯盏的手,默然片刻,:“臣不敢妄言。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,若能行政顺遂,建功立业,已是历代少有的幸运,臣不敢奢望别事。”
“先生对朕,有敬,无私……朕明白求不来,可是先生——”
他向前一步,将骤然倒的重臣拥在怀里,喃喃:“朕实在想求一次……”
醉仙酿的后劲儿太足,醒来时前昏,浑燥。
余至清眨了眨,缓缓呼几次,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。
玄青帷帐肃穆垂落,其上遍布金银刺绣的周天星宿。他自幼过目不忘,自然想起来了:这是景昭元年凯旋后见过的,天寝的床帷。
一时贪杯,竟醉到留宿中,何其失礼。他连忙起,却发现四肢百骸都使不上力,倒是绯红官袍衣袖抖落,显白皙腕间了灿金镣铐,被锁链牢牢锁在床上。
姒璟坐在暗,看他袍袖空自垂落,像被束缚的鹤徒然振翼,顿起怜,不自禁喃喃:“先生……”
“陛——?!”臣霍然寻声望去,“……陛,这是意何为?”
天平时鲜少见到意中人安然沉睡的样,方才竟痴痴看了半晌,连衣服都忘了换。他并不理臣的话,掀开床帷,骑坐在意中人大上,望着朝思暮想的人。
意中人平素目若朗星,眉如刀裁,仪容清俊,英姿凛然,不敢视,如今因醉酒染上一暧昧酡红,不免让人想非非。
天目光带了几分狎昵,缓缓解衣,轻柔低语:“先生如此姿容,朕何为,先生竟不知吗?”
天平日临朝极守礼节,连暑天都衣冠端正,燕居着常服也规整雅致,此时一件件解开衣扣,就如山茶层层叠叠绽开,捧里柔素净的,其意昭然,不必多言。
余至清闭上惊艳的睛,冷冷说:“陛原来是见起意——可臣实在不明白,臣有何可言。”
“先生拒绝朕,就只因为这个吗?”
“臣已有家室,岂能薄寡义,另事旁人。”
“凭什么!他比朕更貌,更年轻,更有才华,更有权力吗?!”天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,有些急切地追问。
“天威如何,臣不敢妄议。只是容貌声,不过外。只凭臣一心倾慕,私心所系,之所钟,自然以为举世无双,于臣已足够了。”
天知,这是回应之前那句“无私”。意中人也太认真了,连一句两句的戏言都婉转辩白。天本来演得正起劲,猝不及防得到了表白,又好笑又甜,噗嗤一笑了声,连忙掩,又嗔怪又调似的飞了一,好不容易才找回原来酝酿的觉。
“先生非要现在说起这个,来让朕不痛快……”天边还带着三分笑意,说到后面,语气已渐渐装十分冷漠,“先生是忠贞良臣,朕倒要看看是如何忠贞不二。”
天话放得狠,玩得也开。
余至清稍一低,就能看见天跪在自己两之间,单薄的脯因姿势如玉盏垂。虽哺育过孩,这对酥至今如少年般单薄,只有这姿势才勉能有一弧线。
天双手拢起小,挤一浅浅沟,把麈柄置于其间来回磨蹭。若非麈柄,想被这样浅的沟夹住还真有些麻烦。
余至清缓缓呼,努力平复心中暗火。只是酒本就助兴,柔腻,舒服极了,麈柄白皙双间,直直对着天红的檀,场景实在过分。不心里怎么想,熟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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